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拆字樂(選三)
王前川
寫
由一個禿寶蓋緣起,
來了兩個以喉節(jié)頂彎刀槍的雜技人,
他們的竊竊私語沒人去聽。
由一個折彎機編織的葡萄架下,
來了兩個錯綜平行的手勢,
右手端著什么?左手端著什么?
我指指自己,和山道兩邊。
我沒有背景,化灰快到了,
無發(fā)、無手時,最后一只腳
奮力來了個彈射,
把一曲帶哨的彩虹吟送了出去。
動筆之前,誰也別去找,
岐山、祁山、淝水、瀟水、淮水的
求仙樓、祈雨臺、祭壇的
節(jié)拍和韻律。
字
在一個華麗的寶蓋下,
在一個黃金車上,
一個銅人總在往下看。
下面還有寶貝!
我什么也沒看見。我凡胎俗眼,
只見肉黃石、雞血石
離了火石的堅實與平穩(wěn),
遠了取暖器的溫馨,
只見鳥蟲從不去采奇花異草,
等蜜早點面世。人也有歡喜的感知,
可是,始于初次心動的怦然,
都沒有一了百了的那些酣暢淋漓,
只見稻草人、機器人、智能人、外星人
的晃動,那些間不了斷的晃動。
南海姑娘,掀開了南無阿彌陀佛,
我平生只念一回經(jīng),
南海姑娘,掀開了海市蜃樓,
我做了一只破繭。
吟
黃嘴出產在哪里,
小兒托生、寄生在哪里,
一一不用考證,
沒副與生俱來的金嗓子,
有人甚是無奈,我打撈起了李白的鐵杵,
和他的婆婆坐在小河邊。
于是,呱呱從墜地起,
一直唱到今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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